「假如有人要學禪,您老人家如何教法?」「禪不是教的,各有根器。」「德行好的人,是否容易體會到禪?」「這個我不知道。承天寺是自自然然的,這裡住這麼多人,我沒有感覺在度他們。」「要他們自力自度?」「這不是用講的,一個鐘打下去,大家都聽得見的。」
精彩的開示,吸引了一大堆人,近的蹲著,遠的站著,都那麼恭敬,肅靜無譁。老和尚是在為大家說法了,要大家「歇心安住」,老實用功。可是,我們的問題還沒開始呢!
「假如有一批年輕比丘,精進發心,希望接受一種理想的僧團教育,將來能光大佛教,老和尚有何指示?」「有一些大法師可以辦僧教育,培植人才,我年紀大了,要做也是來生的事了。」「有的其實只要您老人家點化一句兩句就夠了。」「像我坐在這裡,嘴巴講我要度眾生,如何度呢?」(有很多年輕人去看老和尚,問起他們的願望,什麼叫弘法?什麼叫利生?答非所問。)
「我們要身心變化得快,最好像您老一樣,經常打坐?」「你現在跟我講,我才知道我在打坐。」「僧團的修持,在山林、在都市有什麼不同?」「起先宜在山林修,過了一段時間以後,不只在都市中,街頭都可修。」「假如辦一個佛教教育機構,或一個禪堂,在山林好呢?還是在都市好?」「不要說我們要做什麼,還有色相,還有執著。」「您老人家在這裡方便說法,還不是辦教育?」「這個承天寺也不是我的,如果是,我就成了守廟的廟公了。」
老和尚就是不肯談教育。我們想,是他不喜歡玩弄名相,這裡現成的僧教育不就是最好的話題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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